《地下世界》第三章 黑夜行 免费试读
我爸他们一直睡到太阳消失,月亮叔叔出来,我睡到下午。此刻新闻联播里有片尾曲,准备预报明天的天气。
二爸三爸起身跟我爸说了一声就走了。他们走的时候,还不忘提醒我早点睡觉。我答应了,但是我在想明天不去上学了。我为什么要早睡?还不如和大姐二姐出去抓点蝉蛹让我妈给我们上油,又脆又满足。
反正我们农村晚上都能看清楚银河,自然课本上的猎户座、牛郎织女、北斗七星就更不用说了。在院子里,我们搭了一辆牛车,在牛车下面放了一个棉垫,一条干净的床单,一床蚕丝被,数天上的星星。这是我最喜欢的睡觉方式。但是也有一个问题,就是没完没了的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叫,直到你睡着。声音自然就消失了。第二天醒来,你会发现胳膊和腿上到处都是红斑。
我照例催我爸去扶一辆牛车,我姐和二姐也高高兴兴的搬棉被什么的,但是我爸今天骂我姐和二姐睡屋里,留下我一个人睡院子。说实话,我还是有点害怕。
我很害怕,但是一想到晚上又凉又快,还能看到天上的明月和星星。我勇敢地独自躺在牛车上,看着天上的星星,数着天上闪烁的、明亮的和黑暗的星星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...
我隐约听到我二爸在叫我。
“小飞,起来!小飞,起来!”
“嗯...我今天不去上学……”,我坐起来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我三爸在牛车前,用尽力气摇着牛车。闲来无事锻炼身体吗?
“爸,爸,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你吃过早饭了吗?”
“吃个屁吃!给老子起来!”三爹那冰冷的声音骂我,太过分了。
“哦……”我抬头看着天空。天上还挂满了星星,所以我正要起床。我心里在嘀咕,但看到三爸冷冷的脸,还是起身勉强混日子。
“爸,爸,你怎么起得这么早?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叫你!你起来!废话那么多,穿上衣服裤子,去给你爸爸拿点东西!”,三爹这一吼,我只有飞起来了。
“爸,我二爸让我带点东西给你。什么?”我跑到我爸那里,发现他完全醒了,眼睛充血,眉头紧锁。我父亲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钥匙。
“费娃,你也长大了。今晚跟二爸三爸走,小心行事。不管发生什么,叫你三爸,不要逞强!”
说实话,父亲的话让我有点迷茫。
北方有句话叫东西南北都有房。在我家的西房间,有一个杂物间。我二爸三爸直接去了西房。我不敢说还有乒乓卡卡。
我三爸从西屋出来,手里拿着几根铁棒,砰砰作响。我看到我三爸好像抱着不稳,就赶紧凑上去想抬。每一个都有三两公斤重,所以我举不起来。我心虚的看着三爸,真的举不起来。我注意到我的第三个爸爸手里拿着四五根棍子。他又瘦又高,看起来像一根电线杆,所以他能举起四五根棍子?我很好奇我三爸的力量从何而来。这些铁棒中有一根是T型的,剩下的铁棒两端各有一个小的螺旋状突起,另一端是凹进去的。我以为这些铁条是可以连接的,后来验证了我的想法。每根铁条都可以连起来,一根一根,可长达6米。这是探测器。
探针是一种实用的工具。如果有好奇的宝宝,我会在校外详细讲解。它是一个实际存在的实用工具。无论是摸金还是移山,探头都是民间艺人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。
三爹提着铁棒,二爹拉着我,等到了大门口,我才看到三叔三叔穿着破烂的衣服,蹲在门口的石狮子那里抽烟,就像一个老实的农民...
“银龙,你一定要带着我侄子吗?”银龙是我二爸和我三爸春龙的名字。他们这一代的词是“龙”。
【也许你会好奇,我大姑叫什么名字?我大姑是女一代,所以他们的传承和我父亲不一样。他们这一代的词是“竹”,不是“龙”。我大姑叫竹叶,我小姑叫竹青。】
“这是第一次!”,我二爸冷淡了几句,然后他带我去了胡同口。
三爹提着铁棒,舅舅踩着烟,叹了口气,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。
整个巷子里,没有一点声音,只有我的布鞋踩在地上的声音。二叔和三叔盯着我,一阵厌恶和冰冷从心里升起。这是什么眼神?不是厌恶,不是讨厌,不是好奇,是复杂。反正以后再也没见过了。
就这样,我们一路走到村口,一辆牛车已经在村口等着了。父亲和叔叔熟练地把铁棒放在牛车上擦。
“开车!”随着舅舅的叫声,被蒙住眼睛的老牛慢慢向前走去。
我的头还蒙着。我该怎么办,熬夜赶牛车?我还带着这个小娃娃,在我这个年纪真的是无法理解,也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