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地下世界》第一章 命在旦夕 免费试读
1991年,我10岁,也是这一年,我得知了我的卸山力士的身份。
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小伙伴们在操场上互相吼叫,互相踢着球,在尘土中飞舞。作为我们年级,我其实是一个班的。小霸王的存在,指引着孩子们穿梭在这个满是灰尘的操场上。当球到达我的脚下时,我该上场了。当我的左脚停下来的时候,我会把它向前迈。就在右脚准备出手的时候,脑袋突然变得懵了,脑子一瞬间空白。这是我昏过去前留下的唯一记忆。
我隐约听到朋友的哭声,我睁不开眼睛。我妈紧张的表情让我害怕如果我闯祸了会再被打。还好身边有很多朋友,我们的体育老师Yolanda也在,让我很安心。至少现在我妈打不过我。
村里的穷人医生让全村人免于一场小感冒和发烧。我抱怨我的头痛和头部肿胀,我感到不舒服。农村家里,大部分都是农机,三轮车,犁之类的,偶尔家里一辆摩托车也是很少见的东西。正好我爸家里有一个,我依稀记得出村去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。
晚上到了县医院,医生告诉我爸,孩子要做脑部CT扫描。农村哪里知道那是什么,感觉宝宝脑袋被撞坏了什么的。我心想,我有没有可能有个铁脑袋?我立马觉得这个医生还不如我们村的瘸腿王医生。
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。医生我在病房外给父母、舅舅等人打电话聊天。后来我听到他们说,医生我以为我是个奇迹。如果我没死,我就不该活着。医生告诉他们我脑袋里有个肿瘤,这种冲击压迫了肿瘤,导致我一直抱怨脑袋发胀,头疼。给我开了一批止痛药和消炎药,说是不舒服疼的时候吃这些。对了,告诉他们随时做好葬礼的准备。
其实在家族里,我们这一代一直延续着“散”字,所以我本来应该叫高,二姐高,大姐高,但是我爸说不需要家族传承,不需要“散”字。后来才知道我爸说的家族传承就是卸岭这件事。
醒着的时候,我看到我爸回来了,但是他的表情更悲伤,胡子没刮,在抽烟,我二爸和三爸也过来了,我叔和他们在一起聊天。我爸一句话也插不进去,最后我爸说手术的钱多了,这次非要让飞娃平安回来。我听不清楚,不知道谈些什么。我听了一会儿,然后又睡着了。
后来才知道,肿瘤是隐形炸弹,风险很大。我随时都可能脑溢血,所以我去了西部。医生建议尽早切除手术,但手术费用是500老男人。当时农村一个富裕家庭有几千万,我家衣食无忧。我父亲是一头倔驴,他从来不会提起他家里的一些事情。他所做的是艰苦的工作。钱确实难倒了他。我第一次感到无助。虽然我很年轻,但我了解我自己。
当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,我在家里被看得更紧了。只是一顿骂。我不能做这个或那个。我甚至不能在水库里爬树或摸鱼。我一整天都像个婴儿。全家人都怕撞到,连打喷嚏都不准。太难了。